第40节
??“怎么回事,怎么回事?这是?”方才在级部中的那个矮小男人带着一批级部人马走出来,看到不远处熊熊燃烧的车子问。 ??“钱钟分局长,好久不见……”温景容已经走到孟水心身边,他将车钥匙递给孟水心,“孟水心同学,先去车上把衣服换一下吧……” ??“温公子啊,真是好久不见,好久不见啊!”被称作钱钟的矮小男人满脸笑意的走上前,想与温景容握手,但是少年却是一动不动,钱钟尴尬的收回手。 ??“分局长不用太客气,那边想必有事情还要分局长处理!”温景容微微一笑,在三十几岁的大人面前,气势丝毫不弱。 ??孟水心拿着钥匙离开,走到温景容车子旁时,回头看,发现那个级部分局长正在和林初阳说些什么。 ??看来他们也是认识的,只是,林初阳究竟和级部是什么关系,为什么级部的每一个人都看起来和他很熟悉? ??温景容给自己衣服是一套男士运动服,上面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,很好闻。 ??衣服穿在孟水心的身上有些宽大,显得女孩格外娇小。 ??车门突然被拉开,一股冷风吹进来,林初阳站在车子外面道:“出来,我送你回家。” ??级部除了处理现场的人基本都已经回去,而温景容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林初阳和孟水心。 ??孟水心以为温景容会阻止林初阳,结果他什么动作都没有,只是站在那里,笑容温和。 ??孟水心胸口突然有一股没来由的闷气。 ??“心心!”唐微的声音伴随着摩托车刹车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。 ??孟水心下车,唐大小姐一身黑色的拉风连体皮衣,利落的短发在风中有些凌乱,手上夹着一根香烟,特别的香草味在空中弥漫。 ??而唐微身后齐刷刷停了两排摩托车。 ??孟水心皱皱眉头:“你去飙车了?” ??“你还说,要不是赶来找你,就赢了!”唐微将车子停好,走到孟水心身边,打量着孟水心不合体的衣服,表情怪异,“心心,你这是干嘛?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,和他,还是和他?” ??唐微的吐了一个烟圈,指指林初阳,又指指不远处的温景容。 ??“掐了!”孟水心瞪了唐微一眼。 ??唐微无辜的耸耸肩,手轻轻一抬,后面一个男人拿走唐微手上的烟。 ??从看到唐微时,孟水心的目光就有些迷离,甚至连唐微对于林初阳和温景容的问话都直接忽视,眼光一直若有若无的飘荡在唐微身后。 ??“别看了!”唐微整理下凌乱的头发,靠在摩托车上,“我哥还没有回国呢!” ??孟水心心虚的狠狠瞥唐微一眼。 ??温景容走过来,从孟水心手中拿走自己的车钥匙,少年温暖的手掌略过自己的手心,孟水心一阵发麻。 ??少年低头在少女耳边轻声说话,声音如低吟歌声一般婉转动听:“孟水心同学,衣服洗好后记得还给我,喔,对了,还有我的手帕……” ??车子扬长而去,林初阳开口:“唐微?” ??“这位是?”唐微微暗的目光从温景容离去的方向中收回来。 ??孟水心没有说话。 ??“你就是那个林初阳?”看着孟水心的反应,唐微自然猜到了林初阳的身份,“不过,你认识我?” ??“唐家的千金,怎么可能不认识?”林初阳看着四面环绕着摩托车,又看了看孟水心,“刚才他们说唐家的人保你出来,我还不相信,水心,你什么时候认识了唐家的人?” ??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孟水心没有回答林初阳,将唐微一把拉回自己身后,挡住林初阳打量唐微的视线。 ??“如果我说,我是来保你的,你信吗?”林初阳看着孟水心的衣服,眼神一暗,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,胳膊的伤口因为没有包扎好而渗出血迹。 ??孟水心接过外套,道:“我信,我为什么不信?可是,初阳啊,你有这份心,你有这个本事吗?” ??外套被扔在地上,少女的高跟鞋狠狠在上面踩着,蹭着,直到变烂,才遗憾的说:“初阳啊,你的衣服和你的人一样,质量可真差……” ??林初阳眼神阴冷:“孟水心,小荷的事情我已经解释过不止一遍,既然我答应和你在一起,就不会食言,你根本不用因为她和我赌气!” ??“林初阳,你真的那么想要和我在一起吗?”孟水心看着林初阳一字一句的问道。 ??林初阳沉默不语。 ??孟水心笑颜如花:“那你杀了莫荷啊,莫荷死了,我就相信你……” ??036 你是想死吗 ??林初阳皱着眉头,“人命在你眼中就如蝼蚁般吗?孟大小姐?” ??孟水心的漠然,让林初阳泛起寒意:“看来级部的人的确是你所杀。” ??“我从来没有否认。” ??林初阳上前一步:“孟水心,你这次任性过头了。那毕竟是一条人命。” ??“你第一天认识我吗?初阳?”孟水心坐上摩托车,在戴上安全帽的一瞬间,冷冷说,“好好保护你的小荷,不然到时出了什么事,可不要怪我!” ??摩托车扬长而去,身后的一排摩托车跟着离开,整个地面掀起一片灰尘。 ??黄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林初阳身后,拍拍林初阳的肩膀:“初阳,我没有想到,你竟然愿意拿文件来保释那个女孩?好不容易才抓住孟家人的把柄,你这样做就不怕前功尽弃?” ??林初阳捡起地上已经被踩得面目全非的衣服:“我自有打算。” ??“初阳,你和那个女孩不会有结果的,你别忘了,她是孟家的人。”黄则严肃异常看着林初阳。 ??林初阳冷冷的说:“黄叔叔,你想太多了,是她喜欢我,这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,小女孩喜欢玩,我陪她玩玩也无所谓。”